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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画画的,爬墙很突然,详细见置顶

博晴|《失忆》

甜,童叟无欺的甜

基本是走原著风吧,手游剧情我没看几个字(。

借了点手游的梗,反正这么多妖怪我随便用用。


————


晴明开始用奇怪的敬语称呼博雅了。

博雅得到晴明负伤的消息的时候,连牛车都忘了坐,这个耿直的汉子一路跑到晴明的住所。如果桥下的式神还在那里,它会让晴明听见博雅无意识的自言自语——但这可不像从前那样了。

门还是在他达到的时候慢慢向他敞开,这次有个式神在给他带路,少女的裙裾轻盈摆动着,没带起一点风,也没有碾过一株草。

一切都如常,可博雅还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博雅大人。”晴明捏着棋子笑着,几个面容姣好的少女坐在他身边——那些都是式神——博雅知道的,晴明的屋子里向来最缺的就是活人。

少女在变作纸符之前微微颔首,只剩下傅雅和晴明在廊外沉默地对视。

他们像从前有过的无数次那样,坐在晴明家宅院的外廊,看着外院里不加修整的庭院,愣是长出了四季的味道。晴明总是这样,任他的庭院东一簇桔梗,西一丛龙牙,但博雅不得不承认那确实好看——盛了春的繁华,隐了冬的颓败。

这才让晴明仿佛是置身人世间的了。

“我该是认识您的,对吗?”晴明用博雅最陌生的敬语说话,他微微仰头,“博雅大人?”

博雅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晴明了——很久是指,在他们认识之前。


那时候博雅听过很多关于晴明的传说,最广为流传的就是「狐狸之子」。博雅向来是不喜欢那些光怪陆离的事,他耿直地想,如果真的是妖怪,那就砍了吧。


“你真是个好人啊,博雅。”后来晴明喜欢拿这个取笑博雅,博雅总是忿忿地饮酒,试图吞下那时的尴尬。


话说当时,侍女(即是式神)带着博雅走进晴明的院子,晴明穿着狩衣慵懒地坐在外廊上,面前摆着一副能供双人用的茶具。

“博雅大人。”晴明微微颔首,博雅看见他狭长的眼,终于是知道为什么街坊上有人说他是「狐狸之子」。

博雅贵族出身,又精通雅乐,他是不怎么通晓和歌,但多少还是能吟上几句的。不过当他看着晴明,一时竟然想不到有什么能形容他的,只剩下一颗跳动的器官在他胸腔里冲撞。

“你是……狐妖吗?”博雅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晴明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那时候晴明就开始对博雅说,“你真是个好人啊。”


回忆停在这里,博雅突然捕捉到了晴明话里带着迟疑和陌生的语气。

“你在说什么?”博雅问,“我们当然认识。”

“我想应该如此。”晴明点头,“但我可能把它们都忘了。”

“忘了?”博雅不相信,“是什么能伤到你?”

“很多东西都可以。”晴明笑着,他的声音有点苦涩,“我也有失手的时候。”

博雅不想再理论这个,他平视着晴明,那人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却少了点鲜活的味道。

这是他在遇见你之前的眼神。

博雅对自己说,他有些仿徨了,即使晴明还是那样笑着对他说话,但那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晴明了。

“找我有什么事呢?”

“有什么事呢?”博雅重复着晴明的话,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所有想说的话,都在对上晴明那双博雅完全不熟悉的眼时,全部消失了。

他们沉默了很久,直到一个式神给晴明带来足以打碎僵持的消息,博雅看着晴明流畅摇扇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向他的方向看来。

“博雅大人是否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晴明问。

“为什么不呢?”博雅说。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博雅对「晴明」有着毫无根据的信任——就像「咒」一样,「安倍晴明」对「源博雅」来说,是一个咒。

晴明给博雅说过很多关于「咒」。

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名字的咒,晴明总是说名字是最短的咒。博雅向来是听不懂的——要知道他连男女之情的和歌都不太能领会。

对此晴明只是笑笑却从来不做解释,博雅倒也是烦于理解那些绕来绕去的东西。


博雅跟着晴明上了牛车,晴明最后对着式神交待了一番什么才放下了帘子。

小小的空间很快就变得安静,博雅不知道他能说什么,一时无语。

牛车在浓雾里走得很慢,车里的时间也过得很慢,但是晴明似乎完全没有一点着急,摇着扇子的频率还是一样慢得令人惊奇。

“请吹笛子吧,博雅大人。”晴明突然说。

博雅一瞬间以为那个晴明回来了,定神一听还带着奇怪的敬语。

“我还是有听说过博雅大人远近闻名的雅乐。”晴明笑着,挂着的是那种博雅最讨厌的假笑。

博雅最终还是摸出笛子了,同样的乐曲,同样的场景,同样走在平安京的街道上,只是身边的「人」不一样。

博雅觉得有些难过。

他的笛声也变得低沉,晴明摇着扇子的手不动了,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一曲毕了,牛车也停了,晴明撩开帘子下了牛车,冷静地看着突然发生异变的天。一切凝固起来,空气完全没有流动,仿佛窒息一般,在越来越压抑的气氛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白发的身影。

“茨木童子。”晴明微微笑着,眼前的大妖怪散发着一种特有的戾气,断手赫然显眼。

“召唤吾有何要事?”茨木童子不情不愿地开口,“晴明大人。”

晴明也不回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茨木童子,大妖显然是不耐烦了,他按耐住鬼手,死死盯着晴明。

“变天了,大江山还是乱了。”晴明说。他的语调和平时无异,冷清中带着一点狡黠,而大妖的表情却一下子变了。

“……吾友的事情,由吾来解决。”茨木童子咬紧牙道,“也就只能有吾能解决。”

晴明终于又摇起扇子了,他微笑着——像博雅最熟悉的那样微笑着,他在空中点着什么,“平安京不需要可能存在的威胁。”

“听说汝失忆了。”茨木童子突然换了话题,“在吾看来汝根本……”

“谁知道呢。”晴明轻笑着打断大妖,余光看向坐着博雅的牛车。

“汝答应过吾,汝是不会插手的。”大妖完全变了脸,他总算看清了晴明在空中画出的「咒」,晴明对于这些东西总是很擅长,茨木童子甚至都觉得他不是人类——确实驳杂在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多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晴明说,“你且屏息吧,不要吓到那些「东西」。”

大妖忍着气卸去了一身戾气,他纵使是知道晴明是在帮自己,可是不是自己亲自去探寻,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感情。浓雾里走出了什么东西,茨木童子死死地盯着看那轮廓一点点分明。

反而是晴明摇着扇子不合时宜地插嘴了一句:“你倒是有情。”

茨木童子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力气才压住自己不将鬼手往晴明身上呼过去,当然他也用开了智的脑子仔细思考了这残破不堪的身体能打得过晴明的可能性。最后妥协于逐渐明显的轮廓里。

妖怪都是有一套自己的方式,所以晴明也不甚在意茨木童子是怎么把另一个大妖的「碎片」塞进裂开的时空里。

“只有这一些?”大妖皱眉。

“你还得寸进尺。”晴明笑了,“比起你碌碌无为了那么久,我还算有点功绩。”

“我真怀疑你有没有失忆,还是精明得像个骗子。”

“抱歉这就是事实。”晴明保持着没有感情的微笑,语气里流露的苦涩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记得我们的交易就行。”

大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牛车的位置,终于是没再说一个字。


“结束了?”博雅问掀开帘子的晴明,外头的风灌进来,有点寒意,他缩了缩手臂。

“还没,差一场百鬼夜行。”晴明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让博雅觉得他离他很远又离他很近。

诡异的铃声从浓雾里传来了,博雅皱眉,条件反射地握住佩刀。反而是晴明按住了他的动作,小声说道:“屏住声息。”

博雅对晴明的话永远是无条件遵从的,晴明的话对他来说和「咒」一样,是无法反抗的。

而他确实有这样的力量。

狐狸一样的眼睛眯起,晴明的表情倒是写着饶有兴致,虽然博雅并不觉得这些虚虚实实的妖怪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全神贯注。

他应该是习惯了这些才对。博雅想。

“来了。”晴明低声道。

博雅看见一个虚虚幻幻的影子,驳杂着光和阴影,走近了才看清身上那些繁重而狰狞的装饰,博雅没忍住泄一口气,不过很快就屏息了回去,百鬼夜行的队伍里也没什么反应,唯有一个独眼的妖怪转了过来,与晴明有了一瞬间的对视。

“那是什么?”过了很久博雅才问,这时候牛车已经开始挪动。

“是神明。”晴明回答,他似乎有点累,百鬼夜行结束之后他就开始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是现在已经变成妖怪的神明。”

“「仇恨」「爱欲」「愤怒」「绝望」……还有很多感情都是诱因。”

“这些感情像「咒」一样束缚着他们,到了极致就会把他们变成「妖怪」。”

“……”

博雅还在等着晴明的那些弯弯绕绕的解释,却看见他阖上了眼睛似是睡了过去。

这时候牛车已经要走过那座桥。

博雅火急火燎地想驱着牛车向原路返去,无奈根本无法改变牛车的路径。当博雅确定晴明只是睡着了而已,他们已经在晴明的院子前停下,那些式神面无表情地接过晴明,这让博雅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晴明总是喜欢用女性作为式神的样子。

但是没有晴明的指引他根本走不进那个院子,只能在门口逛了两圈,最后无奈驱着牛车离去。

没过几时他就提着酒坛子又出现在晴明的院子里了,本来最好的打算不过是蹲在门口一个人无言与月对饮——这据说是大唐那边的文人最爱做的事情。可是他看见那些式神了,同时他也看见了坐在院子里淋着月光,像神明一样的晴明。

博雅觉得自己还没开始喝酒,脸就开始变烫了。


他们还是坐在晴明那个长满了四季的院子里对饮,用的是博雅带来的玉露琼浆,但是一句话都没有。在风里流动的空气写满了尬意。

“所以无论你是人还是妖怪,或者是不记得我。”博雅喝得多了,就觉得有点难过,却也提起了话头,“我是愿意相信你的,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接受。”

风突然停住了,原本吹着纸符飒飒的声音消失不见了,博雅靠着房柱没有再去看晴明,一口一口灌着酒。

沉默了良久,晴明出声打破平静,凝固的时间这才得以继续流动。

“你真是个好人呀,博雅。”

博雅终于听到熟悉的语调,对上那双带着促狭意味的眼时,终于意识到这又是晴明耍他玩的小伎俩。晴明笑得像只狐狸——就像他计谋得逞过的千百次那样。

“你总是拿我取乐。”博雅被晴明整得快要没有了脾气,“你总是这样。”

“对不起啦,博雅。”晴明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事实上都是真的,在百鬼夜行结束之前我都是不记得的,从那时候开始——过桥的时候你说‘晴明怎么样了?’。”

“又是桥下的式神?”

“又是桥下的式神。”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一向说你是个好人。”晴明并没有回答博雅的问题,他捏起杯子小酌了一口博雅带来的酒。

博雅又要噘起嘴了,他素来不喜欢晴明说这句话,他想出言反驳,但被制止了。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呀。”晴明伸手贴上博雅的嘴唇,轻轻地笑着,“我可是实打实地中招了,甚至丢了记忆——但是那记忆里有你呀,忘记你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所以我就想起来啦。”

“「我」是因为「博雅」你,才能够回来的。”

博雅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他从来不知道晴明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在说真话。晴明的眼神还是干净而明亮的,只是飞上两颊的红昭示着他有了醉意。

但博雅觉得自己才是醉到不省人事。

平常连欲望都不甚在意的博雅,突然觉得一股难以言表的热血冲击了他的全身。不知道是谁的衣袂掀翻了盛酒的杯盏,博雅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晴明按在地上。

“可惜了这九酝。”晴明还是笑着,他向来生得好看,“下一次你可要试着带露浓笑来。”

“我冲动了。”博雅显然没有听懂晴明话里的意思,他垂下眼帘轻声道歉。

“你真是个好人呀。”晴明却伸手揽住了博雅的肩,拉过了他的头。

“你又取笑我。”博雅一愣,最后慢慢地俯身,小心翼翼地吻了晴明的嘴角。晴明难得安静地附和着。

“晴明。”他小声地叫。

“名字有的时候,是最短的「咒」。”晴明没头没脑地说,“当你叫我「晴明」的时候,就是在给我下「咒」啊。”

“又是「咒」?”

“又是「咒」。”

“你知道那些绕来绕去的东西……我向来是不懂的。”博雅说,他耐心地褪去晴明整齐而繁琐的外袍,“试着不要去想吧。”

“你说的对。”晴明笑着。

然后他们再也没时间说别的话。

FIN.

————没驾照不开车自己脑补吧————

————年轻人不要天天想着吃肉————

————教练这个画风我把持不来————

我也不知道晴明和茨木做了什么交易,去问晴明吧【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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